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長長的頭發黑黑的眼睛不要有開頭音樂的哪裡有

 推 薦 文 章
更新時間:2022-05-18
,全身的力量仿佛都沒了。但是,當他看到同伴們歡呼的神情時,他不得不裝出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,於是,在他臉上也呈現出一副喜氣的樣子,雖然是那麼的僵硬,但是,他做到了。

他把羚羊放到草地上,只是向征性地舔了舔羚羊身上的血跡,他實在是沒有味口去品嘗那美味可口的戰利品,他現在只想好好的睡一會兒,那怕只是一分鐘而已。想著想著,他再也支持不住倒了下去。當他那龐大的身軀咚的一聲倒下的時候,濺起了一地的灰塵,那沉悶的倒地聲響了很久很久。整個家族都驚呆了,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,最先明白事情不妙的是阿米,只見她狂嘯著飛奔過去,站在阿豹的身邊轉著圈子,嗚嗚地低哼著,然後不停地尖聲咆哮著,那黑色的眸子蒙上了一層水霧。於是,那些嚇傻了的豹子們迅速地圍了過去,也圍著阿豹的身子轉著圈子,全體低低地嗚鳴著,聲音越來越大,他們叫喊著,哀號著。那四個還未長大的小豹子不明所以,以為他只是在睡覺哩,他們全都往他身上爬,舔著他的傷口上汩汩流出來的還在冒著熱氣的鮮血。也許是他們的重量壓痛了阿豹,也許是家族們那絕望的哀號,阿豹居然醒過來了。他緩緩地睜開眼睛,看看眼前這黑壓壓的一片,他很感動。於是,他咧開嘴輕輕的哼了一聲,表示他還活著。

阿豹受傷已經有三天了。堅強的他終於可以站起來,但是,他只是能站起來而已,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樣馳騁於草原上了,因為他的右腿在捕斗時嚴重受損而留下了後遺症———阿豹的腿跛了!這使他感到很悲哀,很懊惱,也許他是真的老了,以前受傷,他根本就不需要這樣躺著養傷,而現在,已經足足三天了,還只是能夠站起來而已,並且以後都不能再捕食了。在這片弱肉強食,適者生存的環境下,他已經是個可憐的沒用的東西了!那種死亡已久的本能重新復活了。他強健的體魄早在這三天時間裡被折磨得不成形,顯得那麼的弱不禁風,骨瘦如才,昔日的威風也在逐漸消失了。他非常渺茫地想起了自己少年時代,和當上家族之王的原始森林裡追趕捕殺獵物的時代,想到今後他將被淘汰的悲慘命運,在寂靜的夜裡,他面向群星,仰起鼻子向著夜空發出一聲長長的咆哮,從他那長長的聲調裡表達著他的悲哀,還有他對於寂靜、寒冷和黑夜的體驗,也咆哮出他的光輝將成為過去和永恆!

阿豹的整個家族都處在一種愁雲慘霧中。

那頭捕回來的羚羊早就被他們啃食得精光了,他們在等待著阿豹的身體快快復元,然後重顯昔日的威風,可是他們根本不知道今天的阿豹已經不再是過去那個阿豹了,他的殘廢表示著他的生命將會走黑暗。在這原始的森林裡,現實就是這麼殘忍的,不管你昔日是多麼的英勇威風,只要你在某一天倒下了,就意味著你將被淘汰!

看著家族們對自己的艾艾期望,阿豹准備出發了。他不能讓他們失望啊,他們是多麼的需要自己!還有那嗥嗥待哺的一家大小。

一個星期後,阿豹終於重鼓雄風,在夜幕降臨時刻,潛入了草叢中,等待著機會。可是,他試過好幾次,卻沒有一次成功,那些獵物見他是殘廢的,根本就不怕他,因為阿豹根本就追不上他們,阿豹快瘋狂了,難道自己真的沒用了麼?然而,事實就是那麼殘酷,在屢戰屢敗中,他徹底絕望了。他想到自己那四個可憐的小家伙,已經好多天沒有吃東西了,雖然自己也沒有吃任何食物。於是,他改變了策略,把目標對准小型的動物。好久,終於等來一只小灰兔。然而,為了征服這只比他小幾十倍的小灰兔,居然也用掉了他整整十分鐘,小灰兔的敏捷顯得他更加年邁而笨拙了,他非常氣餒地銜著毫無重量的小灰兔,垂頭喪氣地回到妻子身邊,把小灰兔放到餓得奄奄一息的四個孩子嘴邊。看著他們狼吞虎咽的撕扯著那只可憐的小灰兔,瞬間已是席卷而空。他們正是成長的階段,豈是一只小灰兔就能解決溫飽的?只見他們舔著嘴上的血跡一副饑腸辘辘的饞相朝他圍過來,仰起他們的小腦袋,對著他嗚嗚地哼叫著,表示他們的肚子還未填飽。阿豹慚愧地扭過頭去,不敢再看他們一眼,他的心在滴血,可是他卻無能為力,現在連孩子最基本的溫飽都不能解決了,他還能做些什麼呢?他搖搖晃晃地走到一棵大樹底下,心事重重地遙看著遠方某一個地方。




阿狼爭奪支配權的原始獸性非常強大。他早就等著這一天的到來,現在,他看到阿豹那體弱無力的身子,他的心中不自禁地唱起了歌。他准備著向阿豹挑戰了,現在正是他爭脫大權的好時機,真是天賜良機呀!他興奮地仰起頭向天空咆哮著,他要告訴全世界:他將成為一名偉大的強者!他的這種想法是卑鄙的。

阿豹早就看出了他的意圖。於是,他相當謹慎沉著,盡量避開與阿狼的正面沖突,他並不是捨不得放棄這個令人生威的位置,他只是不放心把這個家族交給他———一個外姓家族的成員!當初他收留了他,只因為他無家可歸,而今天,他卻准備做一件忘恩負義的事情!

另一方面,阿狼還是有些懼怕阿豹,畢竟他的威力仍存,但是,他決不放棄任何一個對阿豹龇牙咧嘴的機會,甚至有意無意地欺近阿豹的身邊以發淫威,常常想發動一場戰爭,拼個你死我活。他在精神上折磨著阿豹!

這天,他看見阿豹寂寞淒涼地獨自站在那棵大樹下發呆。他覺得機會來了,何況他早就等不及了。只見他朝著阿豹那虛弱的身子凶猛地沖過去,當阿豹聽見一聲警告性的咆哮時,他的身子已經遭到了阿狼的狠狠的一擊了。阿豹意想不到相處多年的阿狼居然會以這麼低下的手段偷襲他,何況他還是一個病者。這未免太過份了,他內心深處的獸性大發,狂怒地吼了一聲,忍無可忍地撲向阿狼。

他們在草地上扭打著,互相撕扯著。在阿狼那強壯身體的咄咄逼人的攻勢之下,阿豹那受過重創的身體哪裡會是他的對手。但是,阿豹仍然在做著頑強的抵抗,一聲聲憤怒的低吼從他的喉嚨裡鑽出來,伴隨著秋風在曠野裡回旋著,形成一股生命力的咆哮傳到森林以外。

家族們在他們搏斗的周圍圍成一個圈,阿米與孩子們也在其中,他們在靜靜地觀看著這場爭奪霸權的頭爭,因為這是關系到他們整個家族興亡的遙遠的將來。四頭小豹子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,他們只知道有好戲看,睜大了眼睛好奇地觀看著,他們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同類會互相打起來。

阿豹的攻勢越來越弱了,他的體力漸漸不支。渾身是傷痕,舊傷口和新傷口都在不停地冒著騰騰熱血。阿狼咬破了他的頭部和肩膀。喧囂聲可怕極了,阿豹的女兒被嚇得哭了起來。

終於,阿豹因不敵而倒下了,他倒在血地裡,渾身因疼痛而不停地抽蓄著。他試了幾次想爬起來再戰過,但是都失敗了,只好放棄。他抬起眼簾,想看看那群曾在自己帶領下的家族們,可是,他們早就不見了蹤影,不遠處,只見阿狼被他們簇擁著、歡呼著,就連自己的妻兒都參與其中,留下他孤零零地躺在血泊中。他輕輕地歎了口氣,閉上了眼睛,他想休息一會兒,他不會怪他們,無論早晚,爭奪領導權的沖突是不可避免要爆發的,因為,在這原始的森林裡,現實就是這麼殘酷,你是一個弱者,就一定得被強者欺壓,被家族淘汰,因為他們需要一個強者來帶領捕獵食物,否則他們就得餓死,或者被其他種族的強者所吞食。

暮色蒼茫,深秋的夜晚異常淒冷。一陣狂風襲卷而來,刮走了那棵大樹上唯一的一張葉子。阿豹緩緩睜開眼睛,輕輕地無意識地舔著自己流血的傷口。而阿狼卻帶著一家大小出發了,去草原的另一端捕食了。那群早已餓得發慌的家族們擁戴著他,期望著他們的這位新領導者給他們帶來不同的驚喜。阿豹一直看著那群浩浩蕩蕩的隊伍消失在草叢深處,他的眼角處滴下了一顆晶瑩的淚珠。




阿狼不負眾望。第二天清早,就帶回來一匹幾乎大過他身體一半的斑馬。家族們歡呼著,蹦跳著跟在後面,然後共同分享著這份美味可口的戰利品,他們已經有好多天沒有吃到如此美味的東西了。阿豹的肚子早已餓得咕咕叫了,他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子,朝著那令他饞言欲滴的獵物走去,他也要去分一杯羹。可是,他的身子還沒有靠近時,他們就全體向他龇牙咧嘴咆哮著,不讓他靠近獵物半步。阿豹咽了咽口水,聳拉著腦袋退了下來,他怎麼就忘了這是家族的規矩呢?他現在已經沒有資格與他們一起分享食物了,因為他是一個“弱者”!他又退回到那棵光禿禿的大樹下,遙遙地看著他們精精有味地撕扯著那匹斑馬。很快地,龐然大物居然只剩下一堆白森森的骨頭了。看著他們舔著嘴邊的血跡挺著個大肚子走到一邊去休息了,阿豹才拖著疲憊的身體朝那堆白骨走去。可是,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,當他剛剛走出去時,那群吃飽的同伴們又向他咆哮著沖了過來,他們連最後剩下的骨頭都不給他吃,在阿狼的帶領下,他們凶狠地無情地追趕著他,不讓他靠近食物半步。阿豹狼狽不堪地逃避著。他沒有想到自己會落到如此下場,想到昔日自己對家族們的寬容和善待,再想到此時此刻自己可悲的下場,不由地仰起頭,對著天空連聲咆哮,那悲憤的嗥叫聲在清晨的天空裡久久不息。他情緒非常激動,聳立著毛發一再地咆哮。漸漸地,毛發平伏下去,一種模糊的咿呀聲從他的喉嚨深處湧了上來。




阿豹拖著病恹恹的身體准備背井離鄉了。不,准確地說,應該是被逐出家門!

這天天氣特別冷,冬天即將來臨了。夜暮降臨時分,阿豹站在那棵光禿禿的大樹下,久久地望著那群歡騰的家族們,他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,仿佛入定般。誰也沒有去注意到他,因為他們早就忘記了曾經有過叫阿豹的英雄是他們的支配者,是他們的崇拜者。阿豹感到非常失望和絕望,他想不通為什麼曾與他相親相愛的妻子都對他如此無情無義,這就是命運麼?

阿豹拖著殘廢的腿一瘸一拐地向森林裡深處走去,雖然非常餓,但他卻忍著,因為他再也不能去自取其辱了,他得給自己留下自尊,死,也應該死得壯烈,死得英雄!因為他是阿豹!

他一步一回頭地慢慢地走到了草原的盡頭。就要與這裡的世界訣別了,與自己的家族們永遠斷絕來往了,他的心在一點一點地滴血,心裡的創傷勝過身體上的傷痛。他站在草原的盡頭不走了,他多想有一個同伴能對自己發出一聲呼喚呀,哪怕是一聲憤怒的咆哮,但是,沒有!除了冷風的呼嘯之外什麼聲音也沒有!他們是真的把阿豹這個名字徹徹底底地從這個家族中忘卻了!從這個世界中忘卻了!

阿豹含著淚水留戀地再次望了望夜暮下那一望無垠地草原,然後,拖著那條跛腿頭也不回地迅速消失在草原的盡頭。處於絕望之中的他,不顧一切地飛奔而去。他沒有再回頭張望,但是,他的臉上卻布滿了淚痕。他氣喘吁吁地狂奔著,拼著全身的力氣狂奔著,他痛苦極了。直到精疲力竭,疲憊不堪,再也跑不動了為止,他步子蹒跚地走到一棵古樹旁,靠著它稍作喘息。

他仰起頭來,望著夜空中的點點寒星,舉起嘴巴,向無情的群星長長的哀號,向它們訴說著自己的悲苦。他的哀號,像是對死神的對抗那樣哀號。他在渲洩自己全部的悲哀,那聲音令人心碎,一陣一陣升騰而上,越升越高,接著,又低落下去變成淒慘的顫抖的低音,然後,悲哀一陣一陣地升騰而上。

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流逝過去了,阿豹的哀號聲開始變得沙啞,直到他的喉嚨處再也發任何聲音為止。他知道自己的生命將會走到盡頭了,他就快要被這大自然淘汰。他並不為自己的死亡感到悲哀,他只是為這原始森林中的同類的殘酷撕殺感到憤怒,但是,他只能是無可奈何。他靠著古樹沉思片刻,然後緩緩地閉上了眼睛,臉上現出悲傷的表情。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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